做为花芷的大舅,朱浩诚坐在主位,替外甥女维持着一个气氛极好的局面,花芷一进来,三双眼睛就都落在了她身上。

花芷屈膝一礼,落落大方的任他们打量,不见一点局促。

“我现在是信了京中那些传言了。”秦恭阳笑,眼里是不可错认的赞赏,“确实如是。”

何止是传言,京中如今都已经开了赌局了,就等着看谁能接近美人,拿下这朵扎手玫瑰,据说不少世家子都参与其中,做为长辈,朱浩诚知道这事的时候还拍了桌子,却也毫无办法,他家老爷子是位高权重,可世家子里身份比他家高的也不是没有,他真去较那个真才会让人笑话。

只是谁能高兴自家的姑娘被人拿来当成消遣,要是姑娘家也有这个争个奇斗个艳的心思也就罢了,可他家这个分明担着一大家子,活得比谁都认真,被人这么茶余饭后的实在是太过看轻了她。

再想到二弟如今正忙活的事,朱浩诚在心底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朱家都得帮着多担待一些才是。

安国公世子陆伯锡也在打量着花芷,陆家情况确实不大好,可若非这事是顾晏惜牵的线,他今天不会坐在这里。

这些年想要投诚陆家换取好处的不是没有,陆家之所以不接受讲明了就是看不是,陆家还没有落魄到需要用国公府的影响力去换取富贵的地步。

花芷的这么个铺子虽然有点特别,但也并没有特别到让他另眼相看的地步,他看重的,是顾晏惜做的这个中间人。

这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他那个深居简出的外甥和花家,或者说和花芷有关联。

比起这摊生意,他更想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陆伯锡看着花芷,不管是他还是父亲都不相信当年那个一身鲜血恨到几乎要弑父的孩子会这么轻易放下仇恨,他和父亲一直都怀疑所谓的深居简出只是幌子。

礼佛?他有个礼佛多年的母亲,从有限的几次见面中可没有从外甥身上感觉出半分佛性。

如果他们的猜测没有错,他也要让那个已经独成一个人的外甥知道,无论何时陆家都是在他身后,而且从他牵线此事就可以看得出来,陆家的情况他一直都知道,并且现在在试图帮他们解决,这何尝不是他对陆家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