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门一打开芍药就扑了过来,看到花芷的脸色当即就去摸她的手腕,花芷反手握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无事,做一晚上的梦没睡踏实罢了,中午补上一觉就好了。”

怕伤着花花芍药不敢用力挣扎,眉头还是攒着,有点不太高兴。

花芷安抚的紧了紧掌心的手,转头看向于涛,“情况如何?”

“涨了两画,如今已超过水位六画了。”

“衙门可有示警?”

“是,今儿早上已有示警,但是河边尚无人离开。”

花芷不解,“为何?”

于涛看向薄凡,薄凡神情略有些无奈,“年年都有这么一遭,近些年没遭大灾他们便都抱着侥幸心理,以为今年和去年一般只是小灾。”

花芷也无奈了,就看这半点没有迹象的雨也该知道这不会是小灾啊,“衙门可有人出面?”

薄凡摇头,“大家都习惯了。”

这样的习惯可真是……等灾难真的来临了又该去怨谁?

谢旭过来禀报,“大姑娘,襄阳典史来了。”

“请他过来堂屋。”

“是。”

襄阳典史徐阳均,年约四旬,瘦弱白皙,典型的文人书生模样,他一进屋就先被那个偌大的沙盘震了震,然后才抬头看向上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