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郑重的向外祖父磕头道谢,再抬头时,朱博文满意的看到她气息平和下来,她不自知,他那老婆子怕是也看出来了外孙女那满身的火气。

重又落坐,花芷说起重中之重,“外祖父可否告知一年所收盐课有多少?”

“五十五万两至七十万两不等。”

“一个大盐商一年所赚都不止这个数外祖可信?”

“信,可是没办法。”朱博文摇头叹息,“哪朝哪代都禁私盐,可没有哪一朝禁住了,朝廷势弱时还要受盐商辖制,便是我大庆也不是没有试过,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芷儿,盐牵涉之广远超你想像,一个不好就要引来杀身之祸,你莫要冲动,我们再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我有新的制盐方法。”

朱博文一愣,新的方法?

“比煮盐效率高出数倍。”

高出数倍?!

“有既定的利益团体,那就造一个新的利益团体,为了利益,他们总会尽力维护。”

看着抛出一个又一个有利资本的外孙女,朱博文心里生出一种这事说不定真能成的感觉,他将跳得过快的心沉了沉,问,“你又怎知新的利益团体在获得巨大的利益后不会成为你之前除去的那个?”

花芷低头笑了笑,“官盐,自是要收归官家管,何来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