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神医一来就见着这一幕,伸手点了点她却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要是可以谁愿去受这皮肉之苦,不过都是情势所逼罢了。

“请您用羊肠线给我缝合伤口。”

于神医一时无言,伤口缝合恢复确实会更好,但弊端也说过,首先就是疼,针线缝衣服一般穿着皮肉而过,那样的疼痛一般人忍不了,所以这些年他也就给世子的人用过此法,当然,他那胆大包天的徒儿也是用过的,且用得粗暴无比。

“芍药应该也和你说过会很疼。”

“我忍得住。”花芷倾了倾身,背对着于神医坐了下去,拿杯酒坛再次喝下几口,又问医女要了一团包扎伤口的细布塞进嘴里,用行动说明她的决心。

这时太子的声音传来,“缝合?”

“是,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这样能让伤口没那么容易裂开以至加剧伤势。”于神医叹了口气,打开药箱从里拿出针线,为防感染,他将羊肠线放入酒中浸泡过才穿进针里。

“开始了。”

花芷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屏息静气。

是真疼!针刺入的那一下她身体都僵住了,于神医也不说放松这样的话,这是身体本能的反抗,她放松不了,只是手更加稳,用出平生最好的水平加快速度,好让她少受些罪。

“唔!”

花芷的闷哼声落入外边诸人的耳中,心里皆有些不是滋味,一直竖着耳朵的太子更是焦急的上前几步,隔着屏风问,“太傅可还好?”

“回殿下的话,大人嘴里咬着东西说不了话。”医女擦去花芷额头上的汗,对大人的佩服从语调中就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