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突的插话,“在阴山关那次她伤重濒死也不曾发热。”

“听芍药说你把那颗药喂大姑娘吃了。”

“是。”

于老叹了口气,若没有吃下那颗药眼下也不至于这般束手无策,“那药是救命药,却也称得上是虎狼之药,用了后再用其他药效果便要打折扣,她若好生养着也就罢了,总能养得回来,可她哪里又好好养过。”

坐到床沿,于老示意丫鬟把病人的手伸出来。

看着始终拧着眉的于老顾晏惜拳着都快要握出水来了,他怕听到任何一个不好听的字!

“红痕可有变化?”

“更红了。”迎春哽咽着,“很烫手。”

“继续擦拭。”说着话,于老又在花芷的指尖戳出一个血珠子,用银针挑了去门口仔细瞧了片刻,对外边不拘于谁的说了一句,“药需得快着些。”

立刻有人跑开了去催促。

于老回到桌边开出第二张药方,柏林立刻上前接了跑去交给门外的人,所有人都恨不得多做些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的大姑娘会没事。

顾晏惜恨透了这种无力,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这么干等着,明明就在身边却似隔着千重万里。

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他突的径直走出院外,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他又快步走了回来,重又坐回床边,谁也不知他出去干什么。

水一盆盆换,酒坛已空了一坛,可烧始终没能退下去,无论身上烫到什么地步也不见一丝汗渍。

屋里屋外多少人,皆沉默着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