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想明白了。

萧知倒是也没觉得那么难受了,她此时已经站在了床边,看着半靠在床上的陆重渊,咬了咬唇,然后把手中的红盖头扔到一边,就伸手解起了自己的腰带。

只是腰带还没被解开。

她的手就被人抓住了,那是来自陆重渊的手,冰寒彻骨,指腹上面还有不少粗粝,是他十年征战留下来的痕迹。

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萧知低着头,疑惑得看着他,“你……”

话音刚落。

眼前人就轻启薄唇,冷冷吐出一个“蠢”字。

萧知还是生平头一次被人骂蠢,一时倒是愣住了,她就这么呆呆得看着陆重渊。

黑漆漆的屋子里。

她低着头,睁着一双杏眼,看起来就像一只犯了迷糊的小猫似得。

陆重渊虽然靠在床上,可他人高,即便是这样坐着也要比萧知高出不少,这会他就直视着萧知,眼前人的那张小脸上有迷糊有诧异,独独没有他意料中的害怕和厌恶。

他先前还带着讥嘲与暴戾的情绪此时倒像是渐渐被抚平了。

没再看人,只是随手把一旁的枕头和被子扔给人,语气淡淡得说道:“离我远点。”说完,他语句微顿,跟着一句,“动作轻点,要是吵得我睡不着就把你丢出去。”

这话说完。

他就没再理会人,径直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