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这样做。

想到这,他刚才紧绷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肯定是这样的。

这些人都应该是这样的,他的家人都畏惧他、忌惮他,更何况是一个被强迫着嫁给他的冲喜新娘。

脸上那些复杂的思绪连同眼中那些复杂的情绪都被他渐渐收了起来。

陆重渊没再看萧知,推着轮椅朝拔步床走去,等到要上床的时候,目光在看到桌边放着得那盆水和那碗药的时候有极其细微的变化。

可也就这么一瞬,便又恢复如常了。

等到翌日。

陆重渊因为夜里用了药,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他不习惯别人照顾,好似自己是个废人一样,即便他如今也真得跟废人无异,穿好衣服坐到了轮椅上,原本是想拉一拉床边的绳子让他们送洗漱的东西和早膳进来,可目光在看到床边的贵妃榻时,却是一顿。

女人的睡姿很差。

昨天严严实实盖在身上的被子此时大半都掉在了地上。

她就蜷缩在榻上,明明整个身子都在冷得发抖了,却不知道把被子提起来。

陆重渊皱了皱眉,他不想管,眼前却回忆起昨晚的景象,迷迷糊糊的时候,萧知握着药碗细心得喂他喝药,因为他昏迷的缘故,喂药并不容易,可她却好似一点都不嫌麻烦,一点点得喂着他。

还有昨晚她明明都困得睡下了,嘴里却还不时嘟囔着“陆重渊,你要好好的,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