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望着她,大概是伤心过头了,又或是认清了那些人的面目,此时她心里再无悲愤,唯有怨气与恨意,以及湮灭不掉的怒火,可她面上的表情却是平静的。

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平静。

“中宫担忧哥哥有一日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所以和龙椅上的那位一同想出这样一道法子,永绝后患。”萧知语气平静地说道。

她如今已不再称呼皇伯父、皇伯母,也不再称呼太子哥哥了。

虽然哥哥同她说,此事太子亦是无辜的,甚至在所有人都畏惧天子势力不敢提起永安王府的时候,唯有太子,一直都在请求重审当年的真相。

可若不是因为他……

若不是因为他!

哥哥又如何会被那些人所忌惮?永安王府又如何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那张清丽小脸上的平静神情有一瞬变得龟裂起来,可很快,她又忍住了,前几日才修缮过的指甲还有些毛糙,压在手心里的时候很疼。

她甚至还感觉到血丝从手心里冒出。

没有去看。

也不想去看。

有时候疼痛会让人变得更加清醒,更加冷静。

马车晃晃荡荡的。

大概是行到了一处颠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