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醒来,我想扶你坐在轮椅上,发现轮椅被你放得很远,你跟我说,你是睡前的时候不小心推了下,才会把轮椅推远了。”

“我信了,一点怀疑都没有。”

撑在桌子上的那双手突然用力,力气大的连手指头都发白了,她咬着牙,硬是逼着自己没有回头,只是沉着嗓音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陆崇越会刺杀我们?”

“早就知道我们出去会有危险,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场刺杀,是不是?”

“我……”

陆重渊看着萧知的背影,撑在引枕上的手也收紧了些,他张口想辩,却无从辩解,膝盖以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施针过的缘故,疼得有些难受。

其实这会不适合起来。

但他还是咬着牙站起来了,一步,一步,忍着那锥心的疼痛,走到萧知的身后。

伸手,想如往常那样,握住她的手。

但想到刚才被人拂开两次,陆重渊抿了抿唇,还是收回了手,就站在她的身后,低头看着她,沉声应道:“是。”

“你……”

萧知没想到他会认得这么坦然,睁开通红的双目,回头看他,她想说些什么,但看着陆重渊这张脸,那些难听的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咬着唇,盯着他。

这个混蛋!

好久之后。

她才看着他,哑声说道:“我说过的,陆重渊,永远都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