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最骄傲不过了。

但凡能忍,绝对不会泄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想到这。

萧知的眼眶都忍不住红了起来,她其实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看到陆重渊为她受伤,心里又焦急又过意不去,伸出手,似是想去触碰他的肩膀,又怕弄疼他只能悬在半空,颤着嗓音问道,“疼吗?”

陆重渊的确有些疼,但也不至于疼得如何。

受过的伤太多,以至于他现在对疼痛已经感到麻木了,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红着一双眼眶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的心却还是有刹那的时间动了一下。

这是萧知第二次问他疼不疼。

昨儿夜里抚他伤口时,她问过一回,今日红着眼眶仰着脸,她又问了一回。

想起之前她话中的维护,想起她那一句句“夫君”……

陆重渊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黑沉又淡漠的双目望着她,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担忧的面容,放在两侧扶手上的手被他不自觉得握紧了些,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望着她,同她说了一句,“没事。”

两人说话这功夫,众人也都回过神了。

一众丫鬟看着突然出现的陆重渊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他肩上那一块大氅,更是吓得直接跪倒在地,至于白盈盈……她也已经回过神了,不同先前的嚣张和狠厉,现在的她惨白着一张小脸,身子骨也在风中打着颤。

她战战兢兢得看着陆重渊,好一会才颤着声音朝人喊道:“表,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