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针线活一直不算好,以前是,现在也是,不过是因为如今心细了许多,性子也安静了许多,做起针线活的时候,也就不像以前似的,那么容易走线了。

萧知半低着头,两边轩窗微开,敞进来的风十分舒服。

等绣完最后一针,她细细看了一回,眼瞧着没什么不好的,便收起了线。

针线放进绣篓里,她握着手里的荷包端详着。

这其实并不是她头一回绣荷包,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绣过,那会她刚跟陆承策定下亲事,想着总应该送他一些东西,便熬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绣了一只荷包。

荷包绣得很不好,针线不够密,上头的竹子也是绣得歪歪扭扭的。

不过陆承策还是收下了。

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如今还被他整日带在身上。

萧知握着荷包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些,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流露出一丝怔忡,可也只是两息的光景,她便又摇头笑了,他再怎么想也过去了。

何况。

当他决定要对永安王府下手的那一刻,他们之间便再无情意可以说了。

“主子……”

喜鹊捧着一蛊汤水走了进来,她仍是跟以前一样,笑盈盈,乐呵呵的,好似没什么烦恼,“今日厨房炖了您最喜欢的桂圆红枣莲子汤,我还让人给您做了一份芙蓉糕,您尝尝。”

眼见萧知手里握着的荷包,她轻轻咦了一声,又笑道:“主子,您这荷包是要送给五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