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又不禁想起这段日子底下人禀报的消息:

“小姐当初是救了陆家那位老夫人才进了长兴侯府,可后来那位陆老夫人逼迫小姐嫁给陆都督,小姐不肯,还昏迷了好几日。”

“京城里的这些人一直看不起小姐,平日里那些茶会、宴会,也总是拿言语讥嘲小姐,如今那位文安侯府的柳二夫人还曾经伙同她的那位夫君打算玷污小姐的名声。”

“陆家那些人表面上看着和蔼可亲,但私下却一直对小姐不敬,尤其是那位陆老夫人……”

……

想到这些消息。

杨善的脸也不禁黑了起来,方才面对萧知时的柔情尽数消散,双目锐利如刀,薄唇也紧紧抿了起来,“如果当初我能早些找到你们,你们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说完。

他又面向萧知,似是踌躇了许久,才悄声问道:“你,你怪我吗?”

萧知不知道原身和萧母有没有怪过杨叔叔,想来是没有的,在她的记忆中,萧母从来没有说过杨叔叔的一句坏话。

她悉心教导着原身,教她读书,教她习字,只是偶尔会拿着玉佩坐在窗前发呆。

在年幼的小萧知询问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时候?萧母也会抱着原身,柔声说道“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从来不后悔遇见他。”

“可他这样好,为什么丢下我们,不来找我们?”记忆中,原身曾经这样问过萧母。

那个时候,萧母是怎么回答的呢?萧知想了想,那个温柔的女人仿佛也被问住了似的,但很快,她还是柔声答道:“他,或许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