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没劝过?可那个混蛋……平日里尽是她说什么都好,唯独到了夜里,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

手捶着抱枕,就跟在捶陆重渊似的。

嘴里不住轻轻哼着。

如意见她这般,叹了口气,继续劝道:“您这具身子本来就不太好,老先生走得时候还特意叮嘱过奴,得小心给您滋养着,您可不能真的这么纵着五爷,免得……”

话还没说完,外头便传来一阵轮椅驱动的声音,如意脸色一白,手上动作也跟着一顿。

好半响,她才白着一张脸回头,颤颤巍巍地给人行礼,“五,五爷。”

也不知道五爷听到了多少。

要是他以为她在给主子上眼药,那可真是……

陆重渊脸色倒是如常,见她行礼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让她出去。

等到如意走后。

他才起身走到软榻边,见萧知趴在那,也没理他,想到刚才如意说得那番话,倒是生出一些愧疚,打算挨着她坐着。

可刚刚坐到软榻就挨了人一脚,“别挨着我。”

讨厌死了。

陆重渊也没生气,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脚,声音很柔,“我替你揉揉?”未曾见人拒绝,他稍稍松了口气,一边替人揉着,一边问道:“疼吗?”

萧知照旧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