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将怀中揣着的小暖炉递给他,“你穿的单薄,拿着暖暖手。”

对于长公主的亲近,司空曙有些愣怔,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拒绝道,“臣不冷,多谢殿下关怀。”

长公主见状,抿了抿红唇。

是她的错觉么?

她怎么觉得眼前的司空曙,对她好像很冷淡,很客气。

以前他虽也客气,却是一种压抑着的、刻意躲着的客气,带着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犹豫。

可现在的他,是真真正正的客气,是那种对臣对君的恭敬态度。

长公主长睫微颤,将怀中的暖炉抱紧了,露出一抹温和笑意,没有立刻提起玉佩的事,而是寒暄着,问起他在陇右的事来。

她问一句,他答一句。

像是臣子与君主在奏对。

他每点到为止的回答一句,她只觉得心头的热意冷却了几分。

再炽热的炭火,也禁不起冰冷雪水的浇灌。

就这样来回答了几个回合,越聊越生硬,越聊越尴尬。

最后长公主也不知道该怎么起话头了。

司空曙见她不作声了,只当她是问完了,便起身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若殿下没有其他吩咐的话,那臣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