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舟接过春柳手中的笤帚,亲自为妻子扫墓。

含珠领着妹妹去拔草,因为身边都是自家人,她将帷帽摘了下去。

不远处的一片土包后,沈泽眼睛一亮。

亭子里两个姑娘,小的还是孩子,没什么好看的,大的那个虽然才十三,个头却比寻常女子高挑些,一袭素白裙子,弯腰起身间,现出双手可握的小腰,等她站直了,山风迎面吹来,吹得她衣裙贴身,胸前竟也颇为壮观,瞧着比他那个十五岁的通房还要丰润。

再看她的模样,黛眉轻簇含愁,清泉般的眸子仿佛会说话,看向石墓时让人疼惜,柔声细语与妹妹说话时又有解语花般的温柔,特别是那口酥软的娇柔声音,真是不用看人,只要听她喊声好哥哥,他身子都得酥半边。

这样的美人,既然遇见了,他若不想办法弄到院中,岂不是辜负了这一番良缘?

沈泽越看越痒痒,忽的听到身后有动静,却是贴身长随也伸着脖子望呢。沈泽已经将美人看成囊中之物,又岂会纵容下人窥视,一个冷厉的眼神递过去,那长随顿时缩了脖子,不敢再看。

含珠并不知道山里有恶狼,她跪在母亲的墓前,泪如雨下。

母亲生妹妹时怀的是双胎,妹妹生下来了,弟弟没能……

那时她才六岁,七年下来,含珠已经记不得母亲的样子了,忆起母亲时的思念也一年比一年淡,但每次过来祭拜母亲,每次看到父亲对着墓碑发呆,她都忍不住哭。

凝珠跪在她旁边,看看姐姐,再看向墓碑,想到旁的伙伴家里都有娘亲疼,眼眶也湿了。

洒酒上香,磕头祭拜,焚烧纸钱。

日头不知不觉升到了正中间。

凝珠肚子叫了起来。

江寄舟视线终于从墓碑上移开,咳了咳,对姐妹俩道:“摆饭吧,咱们陪你们娘一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