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钖爱看她笑,指着胸口道:“我这疼,你帮我吹吹。”

杭州的八月还不冷,他光着膀子睡的,胸口缠了一圈纱布。

凝珠刚刚听到他吸气了,没有怀疑,低头忙他吹。

程钖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那感觉就好像养了朵花似的,只是她现在连花骨朵都算不上,更像一颗小嫩芽,青涩招人怜惜。

“你姐夫……那个冷脸哥哥呢?”摸摸小嫩芽的脑袋,程钖疑惑地问,时间太久,他有点记不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顶多凭凝珠一身白衣判断出江寄舟已经辞世。

“他去县衙了啊,”凝珠不解地看他,“昨天才走的,大哥哥忘了?”

程钖马上记起来了,程钰要去杀那个狗官了,过几天他们也将乘船北上。

“去洗脸吧,洗完了让厨房快点送饭过来,我饿了。”程钖又捏了捏凝珠的小脸蛋,小丫头才八岁,他再想也不能做什么,自己出不了手,也怕吓到她,只能捏她脸玩。

凝珠不高兴给他捏,嘟嘴跑了。

程钖看着她负气离去的背影笑,低头看看伤口,决定先养好伤再说。

离开梧桐县那天,程钖再次见到了顾衡,他冷眼看着马上的男人,如同看个死人。上辈子是他与程钰低估了顾衡的本事,这次他再不会给顾衡进京的机会,每年要进京赶考的人那么多,路上因为生病匪徒丧命的总有几个,多一个顾衡,不会激起任何风浪,如此表妹孟仙仙也能找个好夫婿。

登船走水路,一切如旧,两个月后,船抵达天津码头,程钖程钰一路将姐妹俩送到了程钰在这边的小宅子。

程钖没有理由留下,与程钰一起回了京城,回府后马上把两个妾室打发了,安排好了,估摸着程钰去抢人的时间,他也连夜出了京城,抢在程钰之前抵达天津,再故意晚点动手,让程钰抓住他这个“贼人”。

“二哥?”交了几次手,越打越熟悉,程钰难以置信地问。

“怀璧?”程钖摘下面罩,狐疑地问他,“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