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时,老爸又说了一句,江澈猛一下有种心窝被击中的感觉,眼泪差点儿就夺眶而出,老爸还是护犊子啊。

“是是是,反正厂子办起来了,赚钱再买回来就是。”

“另买买城里都行。”

“是啊是啊,论做生意我这女婿可是头一份,回头肯定赚。这样,我们给你家,给你家占一成半,不,两成的股……”

姨两家全都兴奋了。

“打断腿。”江老头悠悠说出三个字。

三个字就像号角,在场站在江家这边的都知道,帮衬说话的机会来了。

两个叔叔说:“哥,你可不能气着咱爸,爸这几年身体可不老好。”

江爸的朋友说:“老爷子都说话了,我们小辈得听着,不敢插嘴。”

外头村民众口纷纷:

“可不能卖啊。你家这房子,可是咱们村头一份。”

“就是,卖了我还得跟别人处邻居。他们有钱人,大老板做他们的生意,发他们的财,咱们穷,种地,看着个窝就好,这窝怎么能卖?”

“也就早些年干一点倒买倒卖而已,什么大老板。”

江妈已经哭了,流着眼泪自责地看着江爸,“澈儿他爸,这事都怪我,是我给弄成这样的。可是房子,我还是舍不得……那时候盖房咱们钱不够,自己挖沙、拉土、借窑烧砖,两个多月,一家三口全黑成碳了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