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江澈前世听郑县长讲过一遍。

在高,在低,他做到了都一样相待。

接下来两天就是上课、下课,写留言册,江澈对于很多同学的印象其实都已经有些模糊,写不出什么针对性的话,只好也抄抄歌词,诗句。

除了留言本,毕业还有一些同学会互相送照片,有钱点的拍个全身照,一般情况的就一寸大头照,洗个十几二十份,送给自己想送的同学。

江澈拿了一大堆女生的照片,本班的,别班的,连低年级的都有,毕竟他现在单身了,姑娘们哪怕知道不会有故事,也觉得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有的女同学给江澈送了,站一旁支吾问他:“你的有吗?拍了给我一张吧……你一去那么远。”

不想被太多枕头压,江澈只好尴尬说没准备拍。

然后也喝酒,小馆子里简单几个菜,把6月份发的补贴凑一凑,同学、朋友连着一起喝了两天,坐在酒桌上的江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长大后听别人说你当年,说得真切,而且绘声绘色,一箩筐的蠢事,但是实际自己已经记忆模糊。

第四天,407送走了第一个室友,老吴。

按说时间还没到,但是他让家里打电话说有事情需要提前回去,学校也没为难,反正也没几天了。

最后两个月的疯狂出击,老吴并没有在他中专生涯的尾声找到一个同样热切的姑娘,谈上一场恋爱,最近看着有些失落和孤僻,喝酒的时候,还哭了两次。

室友们把人一直送上火车,好几个掉了眼泪。

面对一份份关心,老吴临走总算鼓足勇气留了句话:“其实家里没事,我只是不敢再在宿舍住下去了。我回去先相亲娶媳妇儿。”

没人听懂,来不及问,火车就开了,“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