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

两个人都笑起来。曾经勤恳、朴实但是并不那么适合官场的退伍老兵庄民裕,变皮了。

“我也被你带坏了。”老庄说着掏了烟,给江澈一根,帮忙点火,跟着自己也抽上一根,问:“江边走走?”

“行。”

两人一起走过辣条厂,走过新村,走过码头,沿路不断跟人打着招呼,一直走到江湾远处,四周变得安静许多,有点像以前的南关江边。

“这就要走了啊?”庄民裕吐了口烟,感慨一声,但是似乎并不需要江澈回答,他自己笑一下,指了指对岸山坡老村,又说:“记得第一次见面,我跟自己说,我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人,然后你跟我说峡元的前途,说要炒作……还有,我连一个鸡蛋,都拿到手了,最后也没吃上……对了,还替你偷了一头大黑母猪。”

说完,庄民裕自己大笑起来。

江澈连忙提醒说:“这个可不能说,黄小勇和庆州市委他那个爹,说不准哪天就来茶寮了呢,万一还惦记着他的母猪……”

“是是是。”庄民裕连忙赞同。

又走了几步,他默默从包里掏出一瓶茅台,递给江澈,说:“就是上次带来给你最后又拿走那瓶,这可是69年的啊……想想,还是你带走吧。”

江澈接了,说:“谢谢。”

他说谢谢的同时,庄民裕也说了句:“谢谢。”

异口同声过后,庄民裕笑一下,说:“放心,我会替你守好茶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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