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竖和曲冬儿自然是不吭声的,郑书记听完琢磨一下,一拍大腿,对江澈说:“这么说,要是老头没死,这事就出不了啊,咱的钱,能顺利拿着。”

这是一通废话,要不是对钟石山有明确的观察和判断,江澈也不会这么轻松地送上门。

“其实要是我爸真的接下来了,那钱,也没问题的。”钟真说:“爷爷回来后还和我爸说过好几次,说钟家与小大师的情谊,要看重起来。”

江澈点了点头,他相信。归根到底这还是不同人,不同性格的关系,性格影响抉择。

对待一个大陆乡下,眼光超凡的小大师,有人会想着搞好关系,情谊为重;有人则不然,他们会觉得既然如此方便,干嘛等你风生水起,与我平起平坐,甚至攀上高枝还压我一头?与其等将来偶尔找你帮个忙,我还得千恩万谢,还不如现在直接控制起来的好,反正你也翻不出花来。

江澈对钟石山和钟承期的判断没有错,但是钟家另外江澈没接触过的那几位,显然属于后者。

事情遭就遭在他这回好死不死,碰在了一个钟家家变的节点上。

“其实你们的大伯、二伯,也会很乐意把分成的钱给我,那点钱是小事……”江澈说到这,话还剩下半句,“只是那钱我拿了也没意义。”

但是还没等他说完,钟真和钟茵就急起来了,匆忙打断江澈说:“小大师你可不能这样想啊,我爷爷和我爸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的……”

“所以,你大伯二伯才更把我当对立面的人了,怕我帮着你爸。”江澈郁闷一下,心说你们的家事,干我屁事啊,真是倒霉催的。

钟真和钟茵语塞一下。

“话说你们那个跑路的爹也不仗义啊,这一个来月了,也不说打个电话通知我们,说你爷爷扑街了。”郑忻峰的谴责,很有道理。

钟真和钟茵有些尴尬、委屈地看着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