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言站在那里,神情惊慌,一直努力辩解:“我不是,我不是。”

“你有光屁股娘,你娘是疯子,你就是。来,我们脱她裤子。”男孩们上手推她,往她的身上吐口水。

陆秋言挣扎中摔倒在地上。

陆雪歌从教室后门冲进来,一边跑,一边伸手在书包里摸索着。她摸出来了一支档次不低的钢笔,那是她们的父亲留下的。

她没有喊话,只是冲进人群,站在姐姐身前,摘掉笔帽,露出笔尖……对准了领头那个小男孩的眼睛,很近。

“你一会儿就瞎了。”

镜头在这里停留,近景,从钢笔笔尖,到男孩的眼神,摄像师弓身背逆时针运动,画面经过陆雪歌的侧脸,从她背后绕过,到另一边,拍她的眼神,最后,再回到钢笔笔尖。

定格:透窗的晨光,和冷冽的笔尖。

表情,眼神……

意外之喜是陆雪歌的睫毛,很长,牵住了光。

“卡。”尔冬升犹豫了一下,说:“先过吧。”

这是第九遍了,这一幕戏对于小演员们来说实在很难,尤其陆雪歌,她的眼神、表情,在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身上,确实太难演绎了。

而且,这幕戏因为笔尖离眼睛要很近,其实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