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冬升留下的导演椅空着,江澈没坐,坐了一直自己坐的那张。

现场,副导演正在指挥忙碌着。尔冬升跑了,江澈现在能把握的只有他本身内心对这部戏的感觉,至于具体操作,实在外行。

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江澈莫名地,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是那种小时候在学校闯了祸,回家路上会出现的那种神秘预感……很准。

我好像要挨揍了。

谁敢打我?所以是错觉。

“来,准备好了的都举手示意下我,灯光,演员,摄像……”副导演喊了一圈,转身看江澈,犹豫了一下,找到称谓说:“老板,可以开始拍了。”

江澈点了点头,说:“开始吧,你来,我就看着,有意见会提。”

“啊?好,好,谢谢老板。”副导演有点激动,因为这意味着一个机会,如果抓住了表现好,没准以后金主大爷真给机会当导演。

副导演这个名称,听起来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他是拍摄现场第二牛逼的人。

错了,其实他是现场最苦逼的那个人。活最杂,人最累,同时还是最容易两头不讨好,所以受气也最多。

灯光组的老大,道具组的老大,主要演员,哪个都容易把对导演或其他部门和演员的怨气冲他发泄。

“好,准备……action。”

他喊话的同时,扎了一下马步,两手同时往下劈,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亢奋。

隔年,陆秋言考上了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