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声过后。

“老江。在我所见过的所有人里,帮你,默默支持你最多的人,是褚姐。我都差好远好远。”郑忻峰特别认真说:“大概现在,也是她最为难。嗯,她肯定不会要求你什么的,可是你,总不能让她来面对吧?”

“……”

“你倒是应个声啊。”

“我点头了,你没看到。”

“……行吧。”郑忻峰说:“我猜我下回死定了,哈哈,先挂了啊。”

电话挂断。

郑忻峰说得很对,这看似兵荒马乱大获全胜,闹哄哄的一天,真要把话说穿了,其实几乎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心怀不安。

赵三墩不算。

褚涟漪是小心翼翼的,自卑、胆怯,有些不知所措。

江澈也着实不安了一阵。

这件事关于钱的部分,其实就算坦白多一点,应该也只是骂一顿掐两把,再赌个气的程度,毕竟江爸的事业如今也到了另一个阶段,只要江澈措辞得当,掰得正道理,带得动思路,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真正难的是关于褚涟漪的部分。

江澈前世的人生经历,心路历程,四十岁的阅历和历经2010年代的思维,其实都在,但没用,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