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陆雪歌跟着人卖“港城进口”的各种新鲜玩意,摆地摊,摆夜市,腰间别着小包,烫发,穿花里胡哨的衣服,跟人抢摊位打架,天不怕,地不怕。

陆秋言去大城市读书了。

陆雪歌送她,送到校门口就回头,后来,她去了港城,会给姐姐寄钱,寄东西,但是难得再回来。

从楼顶拍下的镜头里,她浓妆艳抹,走在遍是陌生人的街头。

接连几场零碎的戏,算是给副导演练手,也让江澈完成了心理过度。

再接着,就是两场重头戏。

四年,陆秋言即将毕业,她穿着学士服和同学们拍集体照,扔帽子,笑容灿烂……这个画面已经拍好了,将会和接下来拍摄的这组镜头混剪在一起。

五年,阿新已经腐烂的身体被开发果园的承包人挖了出来,身份被确认……小城里流言纷纷。

“准备啊,准备啊……”重头戏,副导演有些紧张,依旧如故地四下招呼着。

灯光,ok。

摄像,ok。

……

“演员?演员准备好了吗?”

这是一个早晨,陆雪歌坐在一处建筑门口的石阶上。她换回了俗气的碎花衬衫和黑色长裤,鞋面干净,脚踝漂亮,她还梳了两条麻花辫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