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三人再次一起沉默,一年后的承诺,他们给不了。

倒是可以编,但问题刚刚这一番交流,很明显,对面这位年轻的郑总不论做生意的经验还是看问题的深度都不浅,他们没把握编得过去。

“再者说,这一年的合作过程中,你们能保证别的领导不跳出来指手画脚,抢你们的功劳?”郑忻峰意味深长的笑一下,说:“所以,合同还是再说吧,我很认同你们三位,但是前提你们得先想办法保证自己的职务和权力,否则我不可能跟你们合作。”

“没有人找酒家小二签合同的。”他补了句戳心窝子的话,说完起身。

包装厂那位主任急了,站起来问:“那我们,郑总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

“对的,郑总帮忙指点一下。”对面不是侄女婿,林家大伯也没再拿捏姿态。

事实不管是林俞静的大伯,还是另两位,他们这次站出来承包经营都是双重考虑,为了包装厂的生存是一方面,但要说他们无私到根本没考虑自己的前程,那也太假。

郑忻峰就在这等着呢。

“指点不敢”,他顿了顿说,“我有一个做生意的朋友,他的原则,简单概括叫做利人利己。”

“利人利己?”

“对,你们既然是为厂里挑担子,问心无愧,就应该努力争取相应的权力和好处,哪怕方式不一样正确。”

这一句,弦外之音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野心被撩拨了一下,副厂长主动开口,有些老派地道:“还请郑总不吝赐教。”

郑忻峰点头问:“有人知道你们现在有机会拿到茶寮的合同了吗?”

林家大伯摇头,说:“没有,说实在话,我们这次走的是我弟家的路子,所以早就特意商量好了,不往外漏风声,不然怕以后我弟一家烦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