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真好的时候,眼神里透出的光是明亮的,语气和笑容也都不掺假,完全没有一丝妒忌和自怨自艾,就是实在的,在为他们高兴。

“对了,那他做的啥工作?”难得有人说话,刘素茹道起了家常。

郑忻峰说:“算命。”

“……真的啊?”

“可不是。”郑忻峰笑着说:“他还特意跟我们俩说,他给姐你算过,说姐不是苦命的,过往苦过了,往后会有福气。”

陈有竖在一旁憨厚地笑。

刘素茹眼神失落一下,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怕还是婆婆说得对一些,生了眼泪痣,就一辈子有得哭……她没说出来,努力笑了笑。

“对了,都忘问了,你们今天来?”刘素茹主动岔开命运这个对她而言其实沉重的话题。

“把他欠姐的钱还上。”

“骨碌。”这边还没反应,侧屋有东西掉地的声响,老太太哎哟哟几声,开始嘀咕,“败家婆娘啊,真个送汉啊……活该一辈子穷。”

…………

刘素茹这里关门说话,并不知道,现在屋外头,远远近近,多少人都正朝她家门前看着。

从她家门口往下,拐角向前,道路可以行车的尽头,一列停着三部“平治”,这在这个地方,实在难得一见。

“啧啧,这去的大辫子善东寡妇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