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包92年的辣条,想想那时我们的茶寮,有时会突然忘了,饭曾经吃不饱……”

坐在马东强的拖拉机上,冷风像刀子刮着面,呼啸的风声灌进来,俩耳朵几乎什么都听不清楚。

江澈心情不错,迎风哼着歌,声音被打得七零八落。

重生的好处之一就是唱歌不怕跑调,这是1992年,有些歌就算跑再远,也只有江澈一个人知道。

坏处也有,每当突然押韵,就会自动想接一段freestyle:

“yoyo,1992年郑书记在茶寮,风景很好,可是人们过得……不太好。改变,改变就在一念间,伟人出场火花四溅……yo,郑书记就是老百姓的天……yoyo,这是我的freestyle你办不到。”

整个蜷缩在车斗里的郑忻峰抬一下头,说:“你哼个什么破玩意?!”

江澈尴尬一下,心说还好风大。

“我好像听见辣条了。”

“我听见茶寮了。”

准备跟他去庆州,帮着拎包打杂,顺便跟着学做生意的麻弟和李广年分别说。

“哦,我好像听见吃不饱了……放心吧,有我在,以后不会了。”郑忻峰嘀咕一声,再次把头埋下去。

他现在的热情变得比江澈还高,那种能改变许多人苦难命运的感觉让人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