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自己觉得够冷淡,表现不错。

旁边大伯和包装厂的两位领导心顿时凉了半截,“那个支教老师,大概姓江”,敢情其实一点都不熟啊?

那完了。

就是说啊,托了那么多人都没用,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姑娘出面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呢?

这么大生意,她一个没进社会的小孩子哪懂?大伯在思考着,一会儿该怎么说话,怎么圆场,好叫侄女不觉得尴尬。

林妈妈目光还在女儿身上,手往后,悄悄拍了拍丈夫的腿,夫妻之间传递暗号,“很明显,一看就是闹矛盾了。”

对啊,以前在家还一口一个江澈呢,林爸爸小声说:“女儿跟你以前赌气了一样啊。”

两人觉得自己的猜测越来越靠谱了,除了担心和紧张,莫名有点小兴奋,女儿长大了是一方面,另外这事貌似挺有趣啊,得掺和,不掺和可惜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是麻弟,他没听出来林俞静的声音,所以因为她的话有些恼火,没好气的大声说:“你谁啊?”

“我,我是林俞静,以前来过你们村,你呢?”

“啊?哦,我是麻弟。”电话那头,语气顿时缓和了一千倍,声音相应的也轻了。

林俞静当然记得麻弟,而且很熟,第一次江澈送她去医院,第二次他上山找她,麻弟都在场。

同样缓和了语气,林俞静说:“我找你们那个支教老师,他在吗?哦,我帮大伯问包装厂的事。”

为了强调目的,她最后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