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涟漪乖巧地离开了,走前还不忘记招呼过来其他店员,就好像真的只是累了。

然而场面还是一度有点尴尬。

以至于郑书记站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思绪万千,呆若木鸡,没人注意……他自己都没注意,若不然堂堂郑总,形象还是很在乎的。

江澈就这么突然金屋藏娇了一回,就他自己目前和这位“代市长”有过的几次交集来看,除了顶着这个绰号本身略嫌招摇,其他真不蠢。甚至顶着这个绰号这件事本身,放在这年头很可能也是刻意为之,这能为他换来很多便利。

总之他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不是没有原因的。

事情本身不算过,双方都没有点破,彼此留着分寸。

代市长尴尬地笑了笑,点头致歉。

他的判断分两重:

首先,若只是普通店员,甚至只是普通女人,江澈大概都不会冲动跑出来,所以这个让他一时惊艳的女人,代市长也只能哀叹一声可惜,同时佩服下小年轻懂玩,好福气。

其次,他不想招惹江澈。

这个过程很玄虚,第一次,是牛炳礼点破苏家,同时提起自己和江澈之间有些误会;第二次,卡拉ok里看着一团和气,隔天牛炳礼就倒了,倒得满城风雨,彻底干脆,那天江澈在拍卖会上第一个出手。

这太他妈吓人了,想想都蛋疼。

另外,他们一群人的判断,如果没有人刻意培养,一个农村出身,父母只是开小店的19岁小男孩,是不可能有这种待人接物和处事应对的表现的。

就这样,原本很虚的江澈的背景,慢慢被猜测得越来越具体,也越来越讳莫如深。

若无其事地继续寒暄了几句,代市长等人把空调的帐结清,宾主愉快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