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正斌日日夜夜记着,半年来越想越恨,恨到咬牙切齿。这事让他杀回茶寮去,不现实,但是就在昨天,偶然一次闲逛,他在街上看到了麻弟……

“竟然给我送上门来了。”赵正斌这两天感觉很痛快。

他把几条烟放在桌上,大声说:“辛苦兄弟们了,烟拿着抽,另外晚上我请客,明天咱们继续。”

笑声、欢呼声、戏谑加得意,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地响应。在场的其实都是没什么出息的小混混,赵正斌口袋里有钱,能带他们吃吃喝喝,他们自然乐得跟他称兄道弟。

但就是这些人,反而不好查。

被几声“正哥”“斌哥”一叫,赵正斌志得意满,笑容满面。谭文康在他耳边小声说:“正斌,你自己不露面,不动手,能解气啊?”

赵正斌扭头看他,笑笑说:“你不懂,我现在露面了,事情办起来就不方便了。等我先把那帮穷鬼的那点什么破生意搅黄了,再最后出面收拾一顿,才真解气,明白了吗?”

谭文康想了想,奉承说:“正斌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深了。”

赵正斌呵呵一笑,飘飘然道:“不过明天砸那个狗屁支教老师的点,我还是要去看一下的,他那里我会叫人下手重一点。”

…………

隔天上午,张雨清站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头发乱糟糟的管月梅出门。

“你怎么有空找我啊?”站门口看着张雨清,管月梅戏谑地笑着说:“怎么,田螺姑娘今天没去给你的公子哥帮忙么?”

“别闹,我昨天就来过了,你家没人。”张雨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