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记者说,这是谋杀。是外资在谋杀竞争对手,毁咱们本土的牌子。”

“哦,这记者也是好大的胆子。”朱土根想着但是这又哪里是我管得了的事啊,叹口气嘀咕道,“这又跟那个江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看着报上虽然没明说,但是我都看得出来,这是外资要谋杀宜家呢,再借宜家谋杀一批咱本土的工厂。”

朱土根把眼睛瞪大了。

“但是江澈拒绝了,还砸了大哥大,啧,江澈哥就是有骨气……爹,爹,你怎么了?”

“等等。”朱土根抬手阻住女儿几秒,倏然站起来,“我明白了,好家伙,不得了。”

“什么啊?”朱润娥一下有些糊涂。

朱土根没解释,顾自嘀咕着:“得快,我得快去给潘宁打电话,他那个组织,我要参加,咱力撑宜家,咱降价……”

“可是来不及了啊。”朱润娥再次一摊报纸,“爹你看这,潘伯伯他们已经跟宜家提了,但是江澈拒绝了,他说,利润是企业的根本,本土家电本就处于劣势,更应集中资金发展技术,提高质量……”

“……”晚了,朱土根晃了晃,哭笑不得骂道:“无耻啊。”

“爹!”朱润娥正感动呢,听着一下气大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胖娥你,你不懂啊。”朱土根抬眼望远山,“这是大苦大难里立金身的步子,明白吗?不管有意无意,我看是要成了。”

朱润娥惊喜:“真的?”

“猜的,但你莫往外说。”朱土根感慨:“娥啊,看来他是真拿你当朋友了啊……啧,我这傻女儿有傻福啊。”

恰因为女儿在危急关头买了股票,江澈知道了,说也好。朱土根这会儿才能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