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的人造革制服包不很大,双手拎着,自然垂在膝盖稍往上的位置。

衬衫,长裙,平底鞋。

束在脑后的头发有些乱了,曲沫看起来匆忙而风尘仆仆的样子,像一只离家出走后又自己回来的猫,淋了雨,挨了饿,也吃了许多苦,一身疲惫。

她今天刚回国,但是现在,是从家里来。

几个小时前她刚替家里还完最后一笔账。

家里爸爸和两个哥哥如今最恨的人就是江澈和郑忻峰,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曲家破产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们选择放上去的……他们只记住了这根稻草,忘了之前的一切。

曲沫说,她要去找郑忻峰。

在斥骂声中被赶出家门。

再没有红色的奔驰,她一直走了很久,才打到一辆车。

郑书记的猫回来了,摆出来惭愧、知错的样子,老实地低头站在门口,却又忍不住试探着抬眼偷看,观察他的神情和反应。

这种时候千万不要凶她,她正脆弱敏感着呢,凶了,也许喵一声就跑了,再也找不到。

一瞬间有百感交集,脑子发懵,心头酸涩,甚至会担心画面不真实……还好郑书记是一个专业的演员,他就这么坐在办公桌后,微微侧着头,看着她。

在他的目光里,满腹的委屈和辛酸仿佛都找到了出口,也冲过了那个临界点,曲沫只是嘴巴瘪了一下,眼眶一下泛红。

郑忻峰连忙温和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