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这个当爹的,就连江澈和郑忻峰听见都有点紧张,那么点大孩子,就算知道小毛病没事,总还是会担心心疼的,而且孩子哭得实在太响了,搁电话这头都听得清清楚楚。

结果三墩说:“那就趁他在哭,嘴巴张大了,赶紧灌啊。”

对面将军说:“对对对,那我先放下电话,你等一会儿。”

江澈和郑忻峰互相看看,默默拿了外套往房间外面走。听不下去了,太粗放了,虽说80、90年代养孩子远不如后来精细,爹妈各种坑……可这一家,还是有些让人无言以对。

“你说等小墩长大,到十五岁按说好的放我身边带一年,会不会已经太晚了,定型了啊?”江澈嘀咕。

“回头跟他们商量下,提早点吧。”郑忻峰也说。

换了个房间坐下来,胡彪碇、陈有竖等等,凑热闹的来了一堆,纷纷热情跟郑书记打着招呼。

江澈说:“对了,他们不来我还差点忘了,你王八蛋跟他们说我在学校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让他们带人过来帮忙是怎么回事?”

郑忻峰说:“呵呵,那你让安红每次都在给我的报告文件和材料下面署名‘老军医’,又是怎么回事?”

周围人看着,有点看太懂,听也不能全懂,但是……好像扯平了。

两个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那就扯平了,反正计较也没用,江澈动手倒了茶端上,转换话题说:“辛苦郑总了,郑总厂房找得怎么样了?”

深城的厂房有点难找,登峰乳业日后发展,核心生产地肯定也不会是深城,但是江澈坚持一劝再劝,还是要郑书记先在深城弄个地段不错的小厂房,然后等做大点,再去争取看能不能批块地。

这里头的玄机,现在自然没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