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翠回去结婚了,老家那边这两天正办酒呢。”

张老头说这一句话,江澈就明白他为什么是打给自己,而不是张有远了。

“嫁的听说是一个去深城碰上的大经理,带回来才十来天,就摆酒了。我这气不顺啊,就厚着脸皮找她问了几句。喜翠也没遮,就说,她的模样,就是该年轻享福的,说是咱家规矩大,她等不了有远出息了……”

“这……”江澈没说下去,在深城这样一个经理遍地走的地方,他不认为喜翠姑娘碰上的那个家伙,有多大几率真的身家丰厚到足以秒掉张有远……

所以,姑娘的情况简单一句话概括,就是:她的眼界、见识,跟她的心机、野心,搭不上。

张和顺那头接着解释,“外公这不是怪你的意思啊,要怪也是我家有远自己一直不长进。我这就是,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跟有远说。他以前吧,也喜欢过一个高中女同学,还为人家姑娘打架,关了一年,后来就没成……”

老头说了很多。也让江澈对这个小舅舅多了不少了解。

可是事情终究还是要跟张有远说的。

“你找个时间,缓缓跟他讲吧,你是文化人,帮我想想看,看怎么说跟他说能好些……再帮我劝慰着点,外公这,就拜托给你了。”

张老头最后这么说。

江澈应得也乖巧,但实际压力,就有点大了。小舅舅按说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应该不会怎么样才对,但就是这种人,反而让人更担心。

虽然不可能要死要活,但是说不定,就此消沉,换一个人。

房间里。

“你是说,喜翠找到了?”一身疲惫,满眼血丝,张有远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神情有安心,眼睛里有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