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句话,郑忻峰这边说得不带一丝语气。这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

另一边,几十年浪都打不动的胡彪碇,整个人晃了晃。

他曾经经历过一次,怕了很多年。这次也一样担心着,所以才会把想到娘仨先送走。人如果很担心一件事,就一定有过关于事情后果预想的画面。

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人到中年的老彪才发现,自己所有的预想原来都还太轻,这个可以眼都不眨捅自己三刀的讨海汉子,现在竟然有些扛不住。

“老彪。”郑忻峰那头喊他。

“……啊,”胡彪碇努力缓出一口气,有些不自然地哈哈笑着说:“郑兄弟,不是,我知道你爱玩,这个不能啊,这个你不能吓唬我老彪,我……”

语气渐渐不对了。

郑忻峰:“对不起。”

良久。

胡彪碇说:“怎么会呢?”

“就在胡州机场附近这,我去买票,他们三个在外边等我。”郑忻峰顿住好一会儿,说:“回头,人就没了。”

胡彪碇:“走丢了?”如果只是走丢了,其实比胡彪碇脑海中想到的那个可能好得多,他忙说:“那,那找了吗?”

“找了,我把附近都找遍了,可是……没找到。”这次郑忻峰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和急切,“老彪,你能带些人过来吗?我在胡州等你……我先继续找。”

“你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