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围拢着,一群人都木在那里,心情相当复杂。

“看来是师母故意留下的,这个健身操,跟师父之前说的是一个路数。”丰子说。

“嗯,瞧这字,还是绣上去的呢。”二妮伸手摸了摸,说:“师母手真巧啊,哎哟,看……这里怕是血浸啊,刺破了吧?这也有。”

她这么说着,一群人都有些沉默。

这一天的盛海城市建设学院,赵师太同学左手手指头上全是创口贴。

“要不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才不会抢这苦命活呢。”

赵师太这么想着,因为林同学的指头上也都是创口贴,而且她这些天在学校遭的议论和白眼,还那些幸灾乐祸、冷嘲热讽,其实一点都不少。

“也就是静静了,要是我,我能跟她们打起来,再躲背地里哭。”

赵师太是局外人,所以她所看到的大部分和大众一样,是江澈声名大跌,宜家股价大跌,还有人说江澈这事一个说不好,就可能要坐牢。

这都什么局面了啊。

“这都什么局面了啊?!”小公园里,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赵老四一群人身后响起来,“还来练呢?你们不嫌丢人,我们都替你们丢人。”

“嚓。”

跟着是一声砂轮打火机打火的声音。

赵老四一干人回头,只见一个“大师家的大徒弟”站在赵老四之前放旗子那颗树下,已经把旗子抖开拿在手里了,一手握着木杆子打横,另一手正拿打火机点他们的旗。

金身功是得罪过人的,师父第一次露面就是从得罪各路大师开始,后来势大,赵武亮当头的时候牛气哄哄过,再后来梁东宝也牛过一阵,那些都让人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