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慢慢点了一下头,“哦。”

“跟我聊过一次,说是想着慢慢还能起来,能把债还上。这会儿哭,大概因为喝了酒,想到家里了吧。”根雕刘说到这,转头拿手比划了一下,说:“我们十几个私下商量过,这两天吃饭都记着喊他,等回去前,再一起把他的东西都买了……”

“也就能帮这么多。”

他最后有些惭愧地说道。

但是事实上,江湖一场相逢,能帮到这,就已经是情分了,包括江澈也一样,不可能因为自己有钱,就去帮他还债,或借他本钱。

至于说给份工作,当然没问题,宜家或顺风都能提供一个饭碗。

可问题领导岗是绝不能这样随便给的,至于普通员工岗,给了,其实未必是好事,而且他自己野心还在,估计还会想去闯,本身也未必愿意做。

潮起潮落的时代,那是他自己的沉浮人生……结果有无数种,成,败,或庸庸碌碌,普普通通,谁也不能保证。

就如眼前这一败,人被迫留在广东,到三五年后或十几年后再回头,未必就不会是一次转折机遇的铺垫。

当然,也可能就这么一路下去,转眼“人在广东已经漂泊十年”……

这样想着,江澈走过去,没出声先拍了拍邵老板的肩膀。

邵老板扭头看他,略显尴尬地努力笑一下,“江兄弟……”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我和郑总其实先前在港城扛过大包,我还在山里面教过书……”江澈说的是这一世的例子,但其实用的是前世的心境。

“摔一次,困一时,未必是坏事。”江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