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听怎么回事。”假装听不懂,江澈平静说。

江爸眉头皱了皱。

“还敢说啊”,大姨白他一眼,“你呀,你是真不懂事。害了自家害别人家。”

“还读书呢,都读裤裆里去了。”二姨来了句更狠的,一语双关,这回可不就是裤裆闯的祸。

不至于呀,大姨二姨虽说优越感强,喜欢被捧着,当面背后的爱说几句她们家孩子比别人家的强多了,而且前世后来破事不少……但是现在这个阶段,记忆中至少她们表面功夫还没有彻底丢掉。

这回这么咄咄逼人的目的?

江澈脑海里快速转动:先假定那张押金单是真的,期限临近;再假定,表姐夫过年期间已经赌输了钱,把他们几家合伙办厂开店的钱全弄没了,他们凑了没法再凑;然后这个时候,江爸准备卖房自己单干的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

懂了,原来这么简单。

从我弄走家里的钱,爸妈放弃入股,我的“事”被传开,表姐夫输钱,付款期临近……

一路下来,一环套一环,阿姨和姐夫们现在是着急忙慌没辙了找路……

表姐夫“绑架”了他们,他们又来“绑架”我爸妈,想施加压力让我家出钱来补上那个洞,把厂办起来,就算不能全办,至少多一份钱周转。

“小澈。”当事人表姐夫开口了。

“诶。”江澈其实算是另一个当事人。

“你呀”,表姐夫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回,你大姨、二姨……还有我,我们几家,可都被你拖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