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时候,牛炳礼正躺在手术台上,有些东西补救起来大概是很难了。

凭着仇恨和愤怒的支撑,他刚刚在手术之前还特意主动要求,配合了警方的简单询问,就连被送往手术室的途中他还在喊:

“抓人啊,快点去抓人啊,刘嘎包,就是他。”

负责案件的西城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几个大头头都到了。

年轻警员陈栋和四十有余的师傅老楚正在汇报调查情况:

“案件没有目击证人,根据牛炳礼的询问笔录,他明确表示自己是在昨晚十一点出头,即十一点到十一点十分这个时间段内,遭到了袭击,而且亲眼看见了袭击者,外号刘嘎包的原纺织二厂下岗职工。”

局长点了点头,抬眼问:“那么刘嘎包呢,抓到了吗?”

老楚接话:“昨晚十点半的火车,已经带着全家老少,南下深圳了。”

几个大头头同时愣了愣,这时间,对不上啊,其中一个问道:“时间上可以确认吗?”

“牛炳礼的表没有问题,我对过,他本人也一再强调,自己当时刚看过表,而且整个过程都没有出现过昏迷之类的状态,所以十分确定。”陈栋心说那表好贵的,想了想,与案情无关,没说出口。

师傅老楚知道领导真正询问的重心在哪,接着道:

“根据我们的调查,刘嘎包为人老实懦弱人尽皆知,此次因为妻子被人欺凌,或是流言吧,这个我先不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