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小杠杠还只会对着电话含糊咿呀几声,再“叭叭”。

“听见了吗?杠杠叫爸爸呢。”

深更半夜把儿子叫醒,就为了让电话那头的陈有竖听这一声“叭叭”,刘素茹已经教了好久了。

那边的国际长途要到邮局才能打,不方便也不安全,她等陈有竖一个电话,并不容易。

“嗯。”

对面那头应声,声音哽咽。

…………

年初一,和平饭店后闯外摆了几件东西。

一杯水;一碟子老鼠屎;一桶油;一个漏勺。

赌输了钱的人走过看见了,叼着烟笑骂说:“哎哟,虎哥,三哥,你们这摆的是风水局吧?难怪我说今天带这点钱,一上午就都输给庄了。”

老彪觉得他发音不准,应该是斧哥才对,也没计较,说:“够屁,我就晾晾东西。”

“晾东西?”对方指着碟子里的东西说:“那怎么连老鼠屎也晾上了?”

老彪:“那他妈是济公丹。零嘴,知道吧?”

初一清闲,不一会儿屋外聚集的人就多了起来,闲着没事都在瞎几把揣摩,这到底是个什么局,亦或者,真的就是晾晒东西。

有孩子眼巴巴想着偷一把济公丹,无奈三哥很凶,得等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