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倒了酒,就着花生米边吃边聊。

“其实当时要是按我自己的路子来,最多也就认购证和前期赚的钱都赔光,不至于到这样……后来玩大了。”谢兴喝了口酒,感慨说。

“跟那些人合伙做庄了?”江澈问。

谢兴点头,苦笑说:“对,心大了,想做庄,结果资金不够,被套在高位,没撑住。”

他把整个过程大概讲了一遍。

江澈脑海中很快整理出来:大概不是资金的问题,谢兴很可能被坑了。

因为这样的运作手法搁现在新鲜,放在几年十几年之后,几乎人尽皆知——谢兴和其中一部分合伙人自以为也是庄家,但事实上,他们也是散户,大一点的散户。

只是心里的推断,江澈没有说破。

当晚,江澈吃过晚饭后没做什么,也没提什么,就离开了谢兴家。

…………

胡彪碇在他给江澈订的房间门口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小股神说好今天到的,这都夜里八点多快九点了,还没来……老彪很担心,很着急。

手里的股票倒是真的几乎都涨了,整个沪市都在暴涨——小股神再次铁口神断,带着胡彪碇又大赚一笔。

可问题,股票还在手上拿着呢,原来小股神说是年前就要抽身的,年前,他突然又说不急,先过年。后来年也过完了,他还没说抛,甚至压根没联系老彪,老彪心里直发慌……倒不是担心小股神判断错误,而是怕他万一突然在哪挂了,那可怎么办?

等啊,等啊,还好小股神没挂,而且终于说要来了……那肯定就是要有动作了,老彪又变得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