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站在一处树荫下,已经有一会儿了。

身边没有餐厅,看来看去,只有街道的对面,有一间玻璃明净,橱窗里摆着精致小蛋糕的面包店。

“餐厅呢?所以,你不会是每天都吃面包吧?”郑忻峰问。

“差不多吧。”曲沫说。

“那,我们现在过去?”

“不急呢,就在这等。”曲沫抬手看了看表,说:“再等一会儿就好了。可惜的是今天我忘了戴帽子……”

郑忻峰茫然陪她等着。

大约十几分钟后,面包店里出来两名穿着制服的店员,走到店门口,把手上七八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轻放在靠侧边墙的地面上。

“快点,不然就没咱们的份了。”

曲沫拉着郑忻峰,快步走过街面。

郑忻峰这才发现,跟他们朝同一目标走去的人,似乎还有几位。他们穿得并不破烂,一点都不像流浪汉,而且走得也不算仓皇。

一直到曲沫从墙角拎起其中一个塑料袋……郑忻峰才终于明白,那一年曲沫常去的餐厅,到底在哪里。

一个在伦敦城投资银行上班的精致女白领,下班后戴上帽子,站在街头,等待捡走面包店丢弃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