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反正大不了退学,或者看能不能休学一年,正好我先赚钱。”廖敦实又是破罐子破摔的一句,自我解压,但是看样子确实放松了不少。

童阳还是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江澈睡过头了叫不醒,错过了第一节课。

等他匆忙赶到的时候,教室里,童阳和班长黄超英正在对峙。

准确地说,是黄超英领着两个室友,挡着身后的几个女同学,摆出了对峙的姿态。而另一边,童阳被管照伟几个护在身后,低头看自己的脚面不吭声。

“怎么了?”江澈问了一句。

黄班长看见是他,收敛了一下表情,说:“只是说让他坐后面去,要不前排女同学都不敢坐了,她们怕,那什么嘛……他就站那不肯动,我只好跟他商量了一下。”

江澈不太友善地看了他一眼。

“自己同学,相处也一个学期了,人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大家心里都应该稍微有点数。事实怎么样,廖敦实也说过不止一次了,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请别跟着瞎起哄。同班同学这样……更伤人知道吗?”

他这话音落下。

旁边一直低头不吭声的童阳突然出声了,不像是对谁说话,倒像是自言自语,他连着说了三遍:

“我没有错,我只是穷。”

“我没有错,我只是穷。”

“我没有错,我只是穷。”

声音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