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要怎么样?要我们帮忙把那个只会哭的男的,老人、孩子,还是那个已经傻了的女人屈打成招?”

对面的口气近乎咆哮,因为这样的沟通已经进行了好几次了。对面派出所的同志通过询问也已经知道了刘嘎包一家的遭遇,包括他妻子变成这样的原因……

问题,对方的不在场证明现在无比明确啊!已经忍了、躲了,接下去怎么活都还是问题,不能欺负人到这个份上吧?

“那我也问问,你们那边那个狗日的抓了没?我问你们抓了没?!这边老人、孩子、女人,可都已经吓傻了,哭成一片了,哭得老子心酸眼泪都出来了……”

“老子当初豁命打南边猴子,可不是为了你们这样官官相护的。老子要放人……请他们吃个饭就买票让走。”

很不巧,对面的同志是个战场上下来的老兵,脾气硬,火气大,再者说又是跨省协助,他管你娘的呢。

大领导尴尬了,苦着脸摆了摆手,陈栋小声道歉后把电话挂掉,一脸的羞愧难当。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派同志去把刘嘎包一家带回来?”其中一个领导问。

局长思索一会儿,摇头,“缓缓。”

他没说破,这件事到现在其实已经很复杂了,上头市委领导正关注着呢,下面民众正放鞭炮……

作为不在场证明人的那二十多个出去把事情一说,群众们现在肯定都坚信,原来真的不是刘嘎包。

这种情况下,你敢凭牛炳礼一面之词不顾事实把人一家老小抓回来?

这事万一一个不慎,就可能变成社会群体事件,自己这些人完全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