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意思是忌讳,这样李家的人倒也不好再勉强。李广年僵在那里扭头看爸妈和大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我家娃儿报名上学吧”,老大李广亮犹豫了一下说,“仨娃,报两个成不?”

旁边老二李广福说:“那我家俩娃也报一个。”

他们把这个当作感激和回报。

江澈点头接受,看着正好人都在,趁机解释说:“其实读书是为了孩子们好,咱们茶寮村总不能一辈辈的都不识字,就这么在山里窝下去吧?”

有几个点头,包括老村长,但是更多的人保持沉默。

“可是江老师,咱说句实在话,你觉得这里有几个娃儿能读到出息,像你一样捧上公家饭碗?”人群里有人说:“那要读不出去,耽搁这么些年,花恁多钱,掉过头来还是搁地里刨坑,用不上……那跟上一辈就学着写个名儿去做活,有啥差别?”

这段话说完,人群里尽是点头的,它显然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

这些年政府部门也好,过往的老师也好,一次次的宣传,村民们并非完全不懂。他们也知道,如果孩子真能考上中专,考上大学,未来会有出息,会过上好日子。

问题就他们所眼见的情况,从村里到乡里,并没有那么多人真能读出个出息,而且这一路读下去的钱,他们也花不起,赔不起。

一个家庭倾其所有十来年,孩子读不到有出息,那就是赔了,这是他们的道理,并非完全不是道理。

这道理还真不好破,因为真要这么算,这年头绝大多数山民送孩子读书都得赔。江澈笑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