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厂房是租的吧?”陈大平插话。

周大爷嘴角抽了抽,“就是大概个意思嘛,不较真,咱不较真。反正他俩昨晚喝得有点多了,心里头悔意,出来是一脸的鼻涕眼泪……这我看得真。”

周大爷边说边比划,抹眼泪,指心口。

“赢了就狂,输了就哭?三岁啊他们?”陈大平插话。

周大爷嘴巴再次抽了抽,“你……算了,跟你说不清。”

一旁,一直微笑听着d的江爸终于开口了,“我觉得老陈这话,倒也不算没道理。今天换做是他们拿了厂子,周大爷你说,我是不是也上你那儿哭一顿去,他们就还我?”

江爸说完和善笑了笑,但是周大爷的眉头皱了一下。

“小江,你可一直是厚道人啊。自古赢家,就要有赢家的气度,才坐得了天下……”他苦口婆心,对着江爸又开始劝说。

“嘿哟这我就听不下去了,厚道人挖谁家祖坟了是吧?厚道人就活该叫人算计啊?”陈大平插话。

周大爷:“……”

他又抽了抽,看架势,好像快抽过去了。

“小江,我今天来,可是一门心思为你好啊。你想想,一个是名声,一个是路子,你这一口气出了,可就是自废两门武功……”缓过气,周大爷继续说,“老顾和肥赵的意思呢,你说句话,把这事揭过去,他们以后还是会尽心竭力帮衬厂里。你想想,他们俩的几间批发部,那在咱市场里可都是排得上号的。”

“这个就不必了。”人争一口气,江爸闷声说。

“那就让他们排不上呗。”陈大平嚣张说。

陈大平说完,转头对江澈笑笑,义愤填膺的同时,趁机打压的小私心一点不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