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挣住手臂,朝后甩给了秦河源。另一个,被陈有竖直接一记鞭腿扫中,如装满泥土的麻袋沉闷倒底。

然后,陈有竖回身,笑着,抬手。

秦河源走过来,先是愣了愣,突然明白了,一下忍不住大声笑出来,笑到咳嗽,咳出血来,抬手抹了一样还是笑。

像击掌这种事,原先的陈有竖又怎么可能会做呢?所以,还是得承认郑书记和江澈能改变人啊。

“啪。”

百米的巷子,另一头,兄弟俩击掌,并肩笑着,走出巷口。二冲二十,胜。

那头巷口也是停车场侧边入口,墙壁的低处有个水龙头,陈有竖跟看停车场的大爷要了水龙头钥匙。

蹲下,把水开到最大,双手捧了在脸上搓洗,然后是脖子,手臂……

“干净了吗?”他抬头,问秦河源,“看不到血了吧?”

秦河源指了指他嘴角,那里有刚渗出来一丝血迹。

“呸”,陈有竖用力吐掉一口夹着血水的口水,低头又捧了一口自来水,含了簌口,然后用力吐掉。再次抬头。

“没了,不过……”秦河源苦笑着,指了指陈有竖身上的白衬衫,那上面有鞋印,有血迹。

陈有竖拍打几下,擦不干净,说:“这个没事。”

“嗯。”

秦河源也像陈有竖一样,蹲在水龙头下把自己能看见的地方都仔细清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