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直到三年后调走,他真的每年都来,江澈也算聊过几句。

这家伙怎么对付?还得给他挖坑呢,未来沙洲那块地,他说了肯定不作数,但是他站在茶寮这边是前提,否则往上做文章就会很难。

江澈想了想,对老谷爷说:“别慌,咱们这样,除了学校,其他一律装穷,村里最穷的时候什么样,就给县长看什么样,他要是留这吃饭的话,千万别给吃好咯。”

整个茶寮现在对江澈都言听计从,他这么说,老谷爷连句多话都没说,直接就去安排了。

江澈自己先找了马东红,提醒她到时候说自己是志愿者。

然后又找了曲冬儿特别交代任务。

…………

隔天,上午十点左右,年近五十的庄民裕穿着一件灰衬衫、西裤,还有鞋面起皮满是灰尘泥土的一双黑皮鞋,带着两个人出现在村口。

一个多小时山路,也就见额头细细一层汗,连个大喘气都没有。

接待工作江澈不需要参与,老谷爷和李广亮带着县长走,走了一圈,庄民裕问:“怎么村里人这么少?跟统计的数据对不上啊,今个儿农忙吗?”

老谷爷眼神躲闪一下,苦笑说:“衣服裤子漏着洞,不敢出来见县长嘞。”

他自己身上倒是还算得体,一件蓝色洗得泛白的四个兜的劳动布外套,很旧,但是还算干净。

庄民裕看一眼,心想着这可是大夏天,也许他也就这一件像样的衣服。

带着有些沉重的心情,庄民裕一边走,一边说:“今年雨水还不错,地里庄稼都还好吧?”

老谷爷忙点头说:“是的,长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