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说:“有的,比我家厉害大了去了,只是你们忘了而已。”

“谁家啊?”大伙问。

江澈报了个姓,“钟。”

村里有姓钟的么?没有啊,一群人嘀咕好一会儿,终于有老辈子的忆起来了,指着远山说:“人全没了,就剩几个小土包那家?”

“对头。”江澈说:“人也没全没,还一个走了tw的,你们忘了?”

“哦,对,那家伙要还活着,得八十了吧?”

话题就这么被带开了,老人们开始说故事,从那个叫钟石山的少年时怎么走的,一直说到他家人是怎么没的。

至于江澈说的那番话,没人太相信,也没谁表达不信,毕竟这事看起来根本无从证明。

再晚些,这批人前脚刚走,后脚,晒得一身黝黑的赵叔敲门进来,拎了满满两手的东西。

“就几样小特产,一路惦记着带回来,算做我的一点心意。”赵叔把嗨南辣椒、椰子糕之类的东西拢在桌上,笑着说。

说完这一句,在江家人的客气声中,他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红包,一边往江澈手里塞,一边有些尴尬道:

“都知道你家生意做得大,但我这厚着脸皮,还是想给小澈包个红包……别嫌弃。”

赵叔脸上的真诚和尴尬都不掺假,江家一群长辈连忙起身,说着“哪里,哪里”,“不用”,“使不得”。

但是他们脸上的神情,都是自豪的,尤其江家爷爷,别人给他最大的面子,就是肯定他家大孙子有能耐,有出息。

这比说什么祖坟风水好让他不揪心,比说江家出门赚了大钱让他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