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不过具体还看人。”江澈笑着说道。

“那就成,我做得十里八乡最好的木匠活嘞,而且没一个主家处不好。”这年头木匠或篾匠这些手艺人出门做活,通常得吃住在主家一阵子,想处好了,除了手艺还得会为人处事,小伙子自信拍了拍胸脯,站起身拎了袋子,说:“走了,不耽搁了,我往城里转转去。”

“好,那你注意安全,钱放紧,不行就回去,别逞强。”江澈挥了挥手。

“嗯,谢谢了大兄弟,我出过门的,而且身板好着嘞。”小伙子走了几步扭头,奔回来从袋子里拎了一袋梨出来放下,说:“本来是给她带的……你们吃吧。”

说完他先给在场每人分了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在手里,“咔嚓”一口,吃着转身又走了,看着很洒脱的样子。

“对了,你叫什么?”走远一些,他回头问。

“我叫江澈。”

“好,我叫敢娃……大名牛敢。”

他就这么走了,去找活干,要留在深城。

1994年3月,一个阴差阳错来到特区闯荡的少年……谁知道这将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因为这是90年代。

前世,从学校到茶寮,江澈几乎错过了整个90年代。

这一次不会。

从内心来说,江澈大概是喜欢90年代的,尽管它确实存在诸多问题,尽管在生活上它还显得太落后。